真是好生冷漠!
她又問了王婆子往年清明節前後幾日府中吃食的安排。
這倒是和彆的地方一般,侯府也是僅清明當日需禁火,食寒食。
聽著還算簡單後,染素汐緊繃的背脊稍稍鬆了些。
文遠也帶來了好消息,江韶之所以一連幾日不回府,是看上了長樂坊的一個舞姬。
有佳人相伴,他的心情甚好。心情好,賭運也不錯。
當夜,春花服侍著染素汐沐浴完,一點一點地幫她給發絲上塗抹香膏。
“姑娘,您真的決定讓水霜姐姐回來芙蓉榭了?”
“有什麼問題嗎?”
“倒也不是......隻是奴婢今日看著,水霜姐姐似乎對您還心存怨懟,所以有些擔心。”
染素汐腦中劃過水霜握著剪刀在自己脖頸兒上比畫的模樣,笑笑:“不會的。水霜是個聰明人。”
對於聰明人來說,她隻要還能看到一線生機,就不會輕易地自尋死路。
抹完香膏,春花幫染素汐將頭發拭乾,再慢慢梳開。
她說:“姑娘,奴婢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染素汐問:“還記得我問她如何得知水霧不見的事情嗎?”
“水霜姐姐說,是有人在她的窗戶外自己嘀咕的。奴婢就奇了怪了,誰大半夜不說話,特地跑去人家窗戶外麵嘀咕這玩意兒。”
“你都聽出有問題了,水霜自然也知道。”
春花不解地眨眨眼。
“當初她是故意借著和你吵架,將這件事情鬨到我這裡的。”
“啊?為什麼啊?”
“示好。”
還有一句染素汐沒說,那就是水霜她自己想回來芙蓉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