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染素汐抱上床榻後,小心翼翼地給她蓋好被子。
而後撲通一聲跪在江韶麵前:“三公子,剛才是奴婢說錯了話,您要是有氣就罰奴婢吧!姑娘她......她才沒了孩子,身子正虛著。奴婢求您,求您莫要為難姑娘了......”
江韶正愁無處發泄心底的鬱氣,見有人不怕死地往前麵湊。
“找死。”
江韶袍子一晃。
春花的心窩子便遭到了狠狠一腳,她哇地吐了口血,翻倒在地上。
百杳的腳不由自主地往前邁了半步,又生生遏住,定在那裡。
江聿謹略略掃了眼暈厥的春花,並沒有過多表情,而是對著正給自己塗藥的白蘞道:“去給她看看。”
這個她雖然沒指名道姓,但是所有人都知道,江聿謹說的是染素汐。
白蘞停下手中的動作,站起身。
“不許去!”江韶擋住白蘞,吼,“不許去給她看病!”
江聿謹微微皺眉:“噓——小點兒聲。吵。”
“吵?小叔你現在是在嫌我吵,還是怕我吵到她?小叔你是不是魔障了!”
江韶想要笑,卻覺得所有的鬱氣集結成一口濃痰卡在喉嚨中央,不上不下的,讓他憋紅了臉。
顫抖地抬手,遙遙地指著榻上的染素汐,怒道:“小叔,是她害死了兄長,又是她推了晚枝,害得晚枝有可能永遠醒不過來!這麼一個惡毒的女人,哪裡值得你偏袒?!”
江聿謹抬眸,對上江韶目眥欲裂的雙眼,淡淡道:“不是她。”
“什麼不是她?不是她,還能是誰?”
江聿謹沒有回答,隻是一眨不眨地凝著江韶。
驀然間,一個念頭出現在江韶的腦袋裡。
他繃直唇角,“可是,她推了晚枝是千真萬確的事情。”
江聿謹走到榻邊,用左手一點兒一點兒地挽起染素汐的裙擺。
“小叔,你......你在做什麼?”
江韶沒料到,在他有生之年能見到小叔偷掀女子的裙擺,大為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