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素汐聽得後背發涼:“二爺您還是快讓白蘞看一下吧。”
話一出口,才意識到不是她能插話的場合,急急補充了句:“若是殿下知道您這般拖著,會心疼的。”
“好。”江聿謹回答的爽快,隱隱還透著那麼點妥協的味道。
白蘞掀了掀眼皮。
薛兆的眼神閃了一下,似有玩味。
突然,江韶的聲音傳來:“你們站在那裡聊天不累嗎?”
幾人扭頭看去,瞧見江韶整個人斜倚在廊柱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搖著扇子,“王爺,您已經夠黑了,還是少曬太陽吧。”
然後對著局促的染素汐勾了勾手:“小瘦馬,你過來扶我。”
薛兆盯在江聿謹臉上的視線瞬間移到江韶的臉上,問:“怎麼個情況?”
江韶合上手中的折扇,“王爺,就是這小瘦馬害我扭到了腳。”
“她害得你?”
“可不是嘛。要不是為了她,我就不會踩著白芨的肩膀爬牆頭。白芨就不會被魏景泗戳傷屁股蛋子,害我跌到地上扭傷腳。”
這說辭簡直荒謬至極。
明明就是江韶放著大門不走,偏要爬牆。被魏景泗“誤認”成歹人,才扭到了腳。
薛兆雖然喜歡江韶的痞性,身為將軍他倒也是公正嚴明的。
“你小子,要是不在人家姑娘的茶水裡下藥,能有這一出嗎?”
“王爺,我不是幫晚枝妹妹出氣嘛!”
在江韶的打岔中,薛兆成功將剛剛的玩味拋到腦後,笑道:“哈哈哈,沒錯,你這小子虎是虎了點兒,不過對枝兒確是極好的。想來等枝兒嫁給江賢弟後,你小子也會護著她這個嬸嬸不受欺負的。”
江韶聞言,臉上有一絲掛不住。壓著眼尾,對染素汐又喊了句:“過來。”
染素汐咬著下唇,抬起重如千金的腳。
“白蘞,你去。”
江韶沉默。
江聿謹麵色坦然地說:“你去扶韶哥兒,順道幫他紮兩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