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聿謹半斂著眼臉,無波無緒。
薛兆說:“不至於破相,隻是的確流了些血。”
蕭賾問:“好看嗎?”
薛兆一愣。
小順子晚了薛兆一步到達。
見蕭賾正在和江聿謹、薛兆談天,便躬身站到了一側。
蕭賾掃了眼神情畏懼的小順子,說:“本宮說,血留在她臉上的模樣,看起來如何?”
薛兆的眉頭不由皺了皺,道:“本王看多了渾身浴血的將士,沒瞧出有什麼特彆。”
蕭賾的嘴角略略拉平,像是在思忖著什麼,不過一瞬,又笑道:“讓表兄帶她過來吧,本宮這裡有隨行的禦醫。”
薛兆看了眼江聿謹,“他們應該已經到了侯府。”
“那又如何?剛才落雨,耽擱了些時間。所以本宮臨時決定將踏青改為兩日。”
“這......此處寬闊,連個客棧也無,殿下想要如何休息?”
“本宮可以學著將士一般席地而
‘寢。況且難得出宮玩,本宮根本就沒打算睡嘞。表叔,依本宮的意思,你也彆走了。晚上咱們一起,把酒言歡,怎麼樣?”
江聿謹的眼中劃過無奈,唇角維持著淡笑,道:“微臣家中實在是有太多人需要祭奠,府裡不能無人顧香火。”
的確,他的祖上、父親、兄弟、侄兒......全都死了......
蕭賾不好再強迫,道:“罷了罷了。反正表叔叔本來就不喜歡飲酒,本宮強留你把酒言歡也不太地道。”
蕭賾不耐地抖落衣服上沾染的落花,對著身後的侍衛吩咐:“你去護送表叔回府,順道將那個瘦馬帶來。”
侍衛跪地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