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杳見到自家主子從宮裡出來,立即牽著馬上前:“爺。”
江聿謹沒接馬繩,說:“難得有空閒,走走吧。”
百杳又看了眼宮門口:“爺,太子殿下沒找您?”
“多虧了薛兄。”
百杳想了想,立即明白了江聿謹的意思。
薛兆與薑昫的關係不錯。一個武夫,一個頑固,兩個人都是不看人臉色,仗義執言的風格。
所以常常聚到一處兒,分享最近聽聞的不公不平。
想來,昨日送薛二姑娘回府的不是王府護衛,而是她的親爹。
薛兆回來後也沒有立即休息,而是跑去了薑昫那裡。
“屬下終於知道南平王為何喜歡三公子了,依屬下來看,兩人的脾性竟有三分相似。”
江聿謹掃他一眼,笑道:“你這話要是被韶哥兒給聽到了,他估摸著能纏你三日。”
百杳縮縮脖子,“屬下是說,將來三公子也有可能如南平王一般封王封相。”
“封王封相不一定就是好的。若是韶哥兒喜歡自由的性子,他便一直肆意下去也無不可。”
“就是啊,有主子您坐鎮侯府,侯府一定會繁榮百年不倒。”
百杳忽然想到染素汐交代的事情,“主子,染姑娘讓屬下給您帶句話。”
江聿謹腳下動作不停,隻微微側眸。
“染姑娘說她像曾經一樣,堅信好死不如賴活。並問二爺您是否也如曾經一般?”
百杳說完,清晰地看到江聿謹唇畔的笑容深了不少。
他忍不住問:“主子,染姑娘是什麼意思?”
什麼曾經不曾經,死死活活的?
江聿謹輕笑一聲,順手折下一支花枝:“我曾經答應過她,如果她幫我一個忙,我會想辦法放她回雲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