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杳唇角瞅了瞅，看了眼自家主子的神色，道：“爺會路過二小姐約的首飾鋪子，所以可以捎帶著送染姑娘一程。”
“哦哦。姑娘您練完了嗎？”春花扭身，“咦......您怎麼還趴著呢？是熬了一宿，睡著了？”
江聿謹又瞥了染素汐一眼，好笑地斂眸，“百杳，走吧。”
腳步聲漸行漸遠，染素汐才慢悠悠地抬起腦袋。
太丟人了！
簡直是臉都丟沒了！
因為之前染素汐每次出府，回來時都不太對勁，春花這次特意將保護染素汐的責任交付到了文遠的身上。
她將文遠拉到牆角，再三叮囑：“我跟你說，你可得寸步不離地跟緊姑娘。咱們姑娘長得美，這次又是儘心打扮，免不得遭人惦記。所以文遠啊，你可得千萬將姑娘給看好了，萬萬不能讓姑娘吃了虧！”
文遠鄭重點頭。
......
染素汐原以為江聿謹會與她同車而行，沒想到，竟然是他在馬上，她在車裡。
透過紗簾竹篾，她往車窗外看去。
萬華街鱗次櫛比，紛紛擾擾。
高頭大馬之上，江聿謹衣袍獵獵，矜貴端方。
像二爺這樣的人，誰都會忍不住傾心吧。
就如她，作為一個瘦馬，她的所學所會都是如何碾磨尊嚴來委曲求全、婉轉求歡。
她的生活注定是旖.旎的，也是灰暗的。
而江聿謹偏偏就像是光，一道似能打破一切灰暗的晨曦的光......
江聿謹雖然沒有扭頭去看，也知道車內的小女子在偷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