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素汐咬唇,沒有辯解。
薛晚枝凝視著她的模樣,猶豫片刻,又對江聿謹道:“二爺,我覺得染姑娘應該是另有苦衷,您要不要從輕發落?”
江聿謹疑惑地問:“你剛剛不是還說問責罪行不分緣由嗎?”
薛晚枝說:“法外亦有人情嘛。而且我覺得,她不像是個貪圖錢財的人。”
“看來薛兄把你保護得太好了。”江聿謹歎息,“你們才見過幾日,怎就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
此話一出,染素汐的身子肉眼可見地顫了顫。
江聿謹抬手,冷聲吩咐:“百杳,命令下去,騂哥兒素來敦厚清明,他的院子絕對不能留此等手腳不乾淨的人。去,將她......”
“二爺不要。”薛晚枝拉住江聿謹的袖子,不忍心地抿著唇搖頭。
江聿謹緩緩抽出衣袖,聲音不斷,清清淡淡,略帶冷漠:“從今日起,她便不是芙蓉榭的主子了。”
百杳領命,走到染素汐的身前,毫不留情地喚道:“染素汐,和我走吧。”
染素汐對著薛晚枝投去感激一笑,垂著腦袋跟著百杳離開了......
“二爺,您今日怎麼不近人情啊......”薛晚枝喃喃,“早知道,我就不......”
“不將母親的簪子買回來?”
怎麼可能?
就算重來一百次,她也會將簪子買到手,再還回來。
可是,薛晚枝知道一般府裡手腳不乾淨的丫鬟多被賣給人牙子,不論容貌是否周正,都難逃流落花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