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素汐疑惑:“管事為何不直接將供詞呈給二爺?”
趙千兩說:“小的去過了。二爺的意思是,人是姑娘抓到的,也是姑娘發現的問題。所以,理應由姑娘稟告給大長公主。”
染素汐當即明白,江聿謹這是給她一個“人情”。
大長公主回來時,發現她已然搬出芙蓉榭一定會震怒。
尤其,她被貶的理由還是私自販賣仁風普扇簪。
此番,江聿謹將抓到馬婆子的功勞全部算在她的身上,多少能緩和一些大長公主的怒火。若是再加上他的幫腔,懲罰說不定都能免了......
染素汐的心中充斥著暖意,垂眸看著桌子上的供詞,下意識攥起拳頭,紅了臉:“勞煩管事幫我謝過二爺。”
“姑娘說笑了。您自己便是二爺的人,何須小的傳話?”
“這個,二爺也和你說了?”
隨即抿唇,看向牆角香煙嫋嫋的青花纏枝香爐:“哦,我忘記今日是我最後一日住在芙蓉榭了。”
趙千兩笑了笑,話裡有話地說道:“姑娘不必傷感。大夥兒都知道二爺脾氣好、好伺候。說不定......您在倒影樓的日子會比芙蓉榭還要舒坦呢。”
隔日一早,染素汐就要去倒影樓報到了。
所以晚膳前,春花已然將染素汐的東西全數搬去了後罩房。
這夜,兩人商量好拋開主仆的身份,一起聊天賞月,順帶再偷喝兩杯小酒。
隻是染素汐的酒量太好,她還沒怎樣呢,春花已經醉成了一灘爛泥,鋪平在了台階上。
染素汐抱著膝蓋自飲自濁了一會兒,覺得實在無聊,偷偷拿出了白日裡得來的畫冊。
再三確認院裡無人後,開始翻閱起來。
光潔的頸項,白膩的肩頭,紅豔的小衣,纖細的腰身......
染素汐一邊看,一邊搖頭晃腦地評價:“人畫得不錯,可這姿勢真是太過無聊了。”
在雲淮的時候,這種圖她看過不少。
或者說,每日睜開眼睛就得看上兩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