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絳紅的朝服垂在光沁的青石板上，濃鬱的梵香繚繞在佛台前。
染素汐的心漏跳了一拍，視線不由自主地向著大長公主所在的方向飄去。
江聿謹微微側身，擋住她的目光。而後大掌一撈，直接將她圈在懷裡。對著大長公主無奈地笑道：“母親，兒子看她是誦經誦傻了，這就帶她回去醒醒神。”
染素汐瞬間大腦一片空白，想要掙紮，奈何腰間的手臂強橫有力。
江聿謹點了下她的眉心：“老實點兒。”
染素汐不敢再動了，像隻被馴服的小鹿，乖巧地趴在他的懷裡。
大長公主的表情變幻莫測，仿佛要將腕上的黑檀珠串碾碎了一般。
莊嬤嬤道：“二爺，染姑娘這是正在受罰呢。您現在帶她回去，怕會引起府中其他下人的不服哇。”
“嬤嬤，她犯了什麼錯？”
“二爺您知道的啊，她是偷賣殿下和侯爺的定情之物。”
江聿謹道：“這個我知道，而且已經罰了。”
莊嬤嬤看了眼自家主子的臉色，對江聿謹說：“您隻是罰了她離開芙蓉榭，未免有些仁慈了。若是府裡其他的下人也跟著效仿，全都偷了東西拿出去賣，侯府可就要亂了套啦。”
挽月在旁跟著點頭：“就是就是。要是偷賣府裡的物件隻是換個院子待，那大夥兒誰還會怕啊。”
江聿謹說：“她並不是私賣侯府的物件。仁風普扇簪本就是跟著母親的賞賜一同被送去芙蓉榭的。她也不是偷賣，而是將自己的東西換成了錢財。
若非要說個罪責出來，也隻能算是見識淺薄。然而，不知者不罪，我剝奪她主子的身份，已經算是嚴懲了。”
江聿謹的語速不緊不慢，話說得合情合理，卻也絲毫不退讓。
片刻的寧靜後，大長公主緩緩開口道：“謹兒，你真的看上她了？”
江聿謹抬眉一笑：“母親，紅顏難求。”
......
師傅曾說過，她是天生的狐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