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是中途才被百杳喚來的。”
白蘞又說：“姑娘把被子掀開，躺好吧。”
不知道是不是有些時日沒有紮針，所以不習慣了。
染素汐覺得今日的針灸比往常疼了好多。
又是一針刺入肚臍下。
“嘶——”染素汐咬著唇，支吾出聲，“......疼。”
白蘞沒有說話，抬手就是一針。
“唔。白蘞，真的疼。”
“良藥苦口，姑娘不要亂動。否則針位偏移，你不止治不了病，還有可能傷了身體，再也無法受孕。”
染素汐嚇得渾身一僵。
竟然這麼危險！
“那......那我不治了......”
“奴婢已經下了一半的針，沒辦法中途停止。”
染素汐不明白，針灸又不是練功，為什麼不能中途停止？
不過白蘞是醫女，她說不能，便不能吧。
......
待一套針灸完成，染素汐這回是真的癱軟無力，連頭都沒有力氣抬了。
白蘞一言不發地收拾好東西，轉身就要離開。
染素汐紅唇微動：“謝謝。”
白蘞腳步不停：“奴婢隻是聽命行事，姑娘要是想謝，便謝二爺吧。”
“我是說上回，謝謝你給我講鴛鴦的故事。”
白蘞的身子忽然頓住。
染素汐一眨不眨地盯著白蘞繃直的背脊，有氣無力地說：“是你點醒了我。”
“原先我還在猶豫......是你和我說，二爺不在乎嫡庶尊卑，不在乎旁人所謂的對錯。”
“如今我想明白了。二爺喜歡清風，那我就作風中的花瓣。二爺喜歡山巒，我便作山間的露水。何必強求，快樂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