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素汐被肩上的淩厲帶著向後跌去,整個人上仰著狠狠砸在地上,散了一頭的青絲。
肩胛骨幾乎碎了一樣,五臟六腑都似乎移了位置,每一寸骨血都在喊著疼。
她咬緊牙關,顫顫地垂眸,看向刺在肩頭的銀簪。上麵的蓮蓬染了血,像是紅色的石榴籽般好看。
她扯了下唇,“嗬。”
而後歪頭,吐出一口鮮血,暈死了過去。
魏景泗想要上前查看,忽覺眼前一晃,江聿謹已然擋在了麵前。
“太常寺卿這是何意?魏某不知,你竟如此多情,就連這麼一個不知廉恥的女人也要護著嗎?”
“侯府的人我自會處理,還輪不到他人幫忙解決。”
江聿謹的聲音清清淡淡,聽上去卻能讓人在暖春時節頓生涼意。
魏景泗沉默許久,收回長槍道:“還望太常寺卿不要讓魏某失望,不要讓夕京崇拜您的萬千百姓失望。”
......
江聿謹負手而立,默默看著魏景泗揚鞭而去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麼。
前麵五米是中毒的白蘞,身後兩步是受傷的染素汐。
“主子......”
江聿謹收回視線,“回去吧。”
“是。”
百杳猶豫了下,繞過江聿謹,想去扛染素汐。
江聿謹道:“另一邊。”
而後躬身,自己抱起了身後的少女。
百杳神色動了動,將白蘞扛上肩頭。走到“死透了”的文遠身邊,腳尖點了點: “差不多得了。”
文遠抬起腦袋,將嘴巴裡的土吐了吐,捂著肚子從地上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