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聿謹長眉微挑,“陸老板給令弟在設宴過生辰,他人卻不在府裡?”
陸闕:“......是。”
江韶說:“小叔,這就是你古板了。誰說過生辰本尊要在場了?就像是人們祭拜祖先的時候,祖先的魂魄也不一定就在祠堂嘛。”
這種歪理,也就江三公子說得出來。
江聿謹無奈地笑了聲:“陸老板見笑了。”
陸闕忙道:“哪裡哪裡。三公子是個心直口快的赤誠之人。陸某是商人,自個兒做不到三公子這般,卻是真心地佩服。”
這時,陸明珠款款走來,福身行禮:“明珠見過二爺,見過三公子。”
陸闕介紹:“二爺,這是犬女明珠。”
江韶是見過陸明珠的,且見過很多次。可每次再見到她,都還像是初次見麵一般。
因為江韶完全記不住她的臉。
又或者說,陸明珠眼耳口鼻都有,也都還過得去,隻是無甚特色,讓人過目就忘。
“父親,今兒個明明不是二伯的生辰,您為何......”
“咳咳咳......”陸闕瘋狂地咳嗽著打斷陸明珠的話,而後用餘光看了眼江韶道:“之前是為父記錯了日子。你二伯就是春日生人。”
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話才說完,他就被江韶勾到了一旁交頭接耳起來。
陸明珠一看,現在隻剩下她和江聿謹,正是她的機會啊!
暗暗對著嬤嬤使了個眼色,扭著帕子走了過去。
嬤嬤則走到了桌旁。
“二爺,多謝您今日賞臉前來。這是我父親最近研製的春風釀,您要不要嘗一嘗?”
江聿謹淡淡掃過酒壺,然後端起桌上剛被斟滿的茶盞,溫聲道:“在下不喜歡飲酒,還是以茶代酒,為陸老板的幺弟恭賀生辰吧。”
沒有碰酒杯,他卻真真實實地啜了一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