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素汐半蹲下去,儘量和她平視,焦急地問:“你說讓我扶你進去?”
“咳咳咳......不是咳咳咳......”
白蘞的聲音還沒傳出去半步,瞬間被染素汐的喊聲蓋了過去:“春花,你趕快去請郎中!白姑娘怕是不行了!”
然後,一把薅住白蘞的胳膊,把她往屋裡拽。
進了屋子,白蘞使出十足的力氣推開染素汐:“放咳咳咳......放開!”
染素汐被推得一個踉蹌,生生撞在門板上,發出沉重的悶響。
白蘞見門已經合嚴,立即從腰間摸出兩根銀針,先後紮在前臂內側的孔最穴與胸腔正中的膻中穴。
咳嗽息止。
白蘞拉了凳子坐下,沉聲道:“現在屋子裡沒人,染姑娘也不必再演戲了。”
染素汐扶了扶鬢邊被撞歪的花枝,“我還奇怪呢,前幾天你還字字鏗鏘有力,怎麼眨眼的工夫就連句順暢話都說不出來?卻原來,真的是裝的。”
白蘞沒有接她的話頭,而是漠然地說:“姑娘應該要感謝我才是。若是我的身子還好著,二爺就不會需要你了。”
意有所指。
染素汐麵上的神情一僵,“你是想說,我隻是你的替身?”
“姑娘和我怎會一樣?替身二字於你,過於重了。”
染素汐似是被她眼中的不屑激怒,昂著臉道:“好哇,那咱們就來看看 ,二爺是比較喜歡你的欲拒還迎,還是比較傾向於我的投懷送抱?”
白蘞忍不住輕笑了聲:“姑娘還真是一點兒都沒變,不論是之前還是現在,都如此目空一切。以為世間無人能與你匹敵。”
“所以,你要賭嗎?”染素汐問。
白蘞輕蔑地反問:“二爺本就是我的,我為什麼要和你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