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她又斟詞酌句地勸道：“姑娘，您可千萬彆做傻事兒。二爺遲早是要娶妻的，依白蘞的身份，撐死了也不過是個妾。您沒必要和她鬨得個兩敗俱傷啊。”
“我不是和她鬨，而是想要一個答案。”
春花疑惑地看向染素汐姣好的側臉。
染素汐沒有再多作解釋，目光水水盈盈，有些遠。
春花覺得以前姑娘，美得嬌柔，讓人忍不住想要嗬護。
現在的，卻美得有些淩厲，更加讓人離不開視線了。
“奴婢以為，二爺的心是向著姑娘的。”
染素汐聞言，紅唇微揚，燦若桃花：“我知道。”
......
理所當然的，白蘞沒有咳嗽死。
郎中再三強調，白蘞需要靜養。
二爺得知後，立即下令閒雜人等無事都不許靠近韻香院，要繞道而行。有事，需先詢問百杳，再由百杳傳話。
當夜，二爺留宿在韻香院。衣不解帶地照顧白蘞了一宿。
佛堂內，香煙繚繞。
大長公主跪在蒲團上，雙手合十，虎口處懸掛著一串黑檀珠串。
看起來神態安詳，像是在虔心誦佛。
可是她本該平和閉緊的眼皮上，卻有眼珠子不停滾動的跡象。
莊嬤嬤放下手裡的蓮花燈，攙上大長公主的手肘：“殿下，您跪了有些時辰了，歇一歇吧。”
大長公主眼睛不睜：“再一會兒。”
“老奴記得您常說誦佛講究的就是心平氣和。若是心裡有事兒，隻會事倍功半，白費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