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聿謹垂眸倒茶,淡淡地問:“薛兄喜歡她?”
“本王都能做她爹了,喜歡她乾什麼?本王是想說,現在的她比較有生氣兒,剛好能把你這個神仙往凡塵拉一拉。”
“在下可不是什麼神仙。”江聿謹說,“薛兄難道還不清楚嗎,在下可比許多人都還要市儈。”
他將一盞熱茶推到薛兆的手邊,又道:“不然,在下又怎會一直巴結著薛兄你啊?”
“哈哈哈哈......你啊你,才得了幾日的清閒,怎麼就學會溜須拍馬了?”
二人各執一個茶盞,在半空中默契地相互一敬,以茶代酒,各啜了一口。
薛兆看了眼二樓半開的窗戶,問:“白蘞住你這兒呢?”
江聿謹所答非所問:“她是我未過門的妻子。”
“既然是未過門,就應該注意一些。”薛兆好心地規勸,“滿大街都是些多嘴多舌的蠢貨,你這般直接讓她搬來,她日後免不得要聽到些汙言穢語的。”
江聿謹默默飲著茶水,沒有說話。
薛兆的眉頭動了動,撐著竹編桌湊近兩分:“怎麼,你怕有人害她?她是不是懷了你的孩子?”
江聿謹看了眼搖搖欲墜的桌子,再次所答非所問:“薛兄,桌子要散架子了。”
“本王問你話呢,你彆打岔,好好回答。”
江聿謹放下手中的茶盞,一本正經地道:“前幾日府裡大火,燒毀了韻香院。”
“所以呢?”
“白蘞沒有地方可以住了。”
薛兆巴掌往桌子上一拍,“我呸,鬼才相信。”
藤桌登時四分五裂。
薛兆吧嗒了下嘴:“......賢弟,你這桌子真是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