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你還知道怕?”
她當然害怕江韶。
劍走偏鋒、有恃無恐的人,誰會不害怕?
就算是不害怕,尋常人也會儘可能躲著走,不去招惹。
染素汐滴水不漏地道:“三公子英氣逼人,殺伐果決,小女自然是怕的。”
江韶挑眉聽著,還是覺得哪裡不對勁兒。
染素汐瞄了眼他的神色,扁嘴又道:“小女是怕三公子再......再咬我。”
嗯,這話聽著就對味了。
江韶甩開折扇,咧著森白的牙齒笑道:“我讓人給你送料子,你卻折人的手腕子,你自己說說,你該不該被咬?”
染素汐又往後閃了閃:“三公子明知道我與那二人不和,還讓她們前來送東西......我看您送料子是假,根本就是想看我們打架嘛。”
“你和她們不和?”
“您忘啦,她們原是南平王府的丫頭,就是因為聽了您的吩咐給我下藥後,才被送去流杯軒的。”
水眸下耷,委屈巴巴地說:“就因為這個宿怨,她們兩個可是逮到機會就會奚落我兩句呢。”
江韶搖扇子的動作不停,心道:她這話怎麼聽起來像是在指責他?
江韶向來不是那種會自我反省的人,他收起折扇,對染素汐道:“彆委屈了。走,帶你聽書去。”
染素汐想也不想就搖頭拒絕。
江韶迅速冷下臉來。
染素汐說:“三公子,我要去棺材鋪子。”
濃眉皺起,“去那種喪氣地兒乾什麼?”
“買棺材。”
......說了等於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