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去看圖畫上活色生香的男女，也不敢去看染素汐，隻得將臉扭向紙糊的窗戶，“姑娘還是自己留著吧。”
“不用客氣，你都拿去就是。我最近常常想事情，所以可以再畫。”
百杳見過有人會思考的時候靜坐不動；有人會不停地踱步；或者是主子，每每思考時都會半斂下眉眼......
可是，從來沒聽說過有人想事情時，喜歡畫chun宮圖的！
染素汐看了眼百杳重歸於木訥的臉，意有所指地道：“雖說許多事情靠的是順其自然，但是若完全懵然無知，恐怕很難帶給對方好的感受。”
百杳眼皮動了動：“......？”
“女兒不懂是憨態可愛，是趣事兒。可是男兒若是一無所知嘛......就是窘事兒咯。”
百杳：“......！”
染素汐忽然問道：“你過來，是二爺找我嗎？”
見兩人的對話終於回歸正題，百杳暗暗擦了下額角上的汗。
道：“二爺還在刑部，為了了解長樂坊勾結外賊的前因後果，一時半會兒回不來。”
染素汐困惑地問道：“二爺是太常寺卿啊，這種審案的事情不應該是刑部侍郎的事情嗎？”
染素汐忽而想到趙碩能有今日，是江韶和她的手筆。
所以趙碩最恨的人，也應該是江韶和她。
她神色不安地攥住胸口，問：“難道是趙碩不止誣賴了陸闕，還往三公子的身上潑了臟水？”
“二爺是被刑部侍郎請去協助調查的。”百杳道，“由於此事牽扯到北卑和前幾日南平王府遭遇刺客的事情，所以非同小可。稍有不慎，就會牽連到許多無辜之人。”
江聿謹雖然是太常寺卿，可是眼光敏銳，明察秋毫，且性子十分溫和。
許多朝臣遇到事情，都喜歡詢問他的意見，所以刑部侍郎來請江聿謹幫忙，很合乎常理。
可是染素汐仍然覺得心裡慌慌的。
她眉頭緊鎖：“還是小心為妙。二爺雖然隻是協助調查，但牽一發而動全身......三公子素來與陸闕交情匪淺，我擔心有人會故意帶動風向......你記得叮囑二爺，多加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