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說我是長時間睡眠不好、休息不足所致......才會感到頭暈目眩。”
白蘞敷衍地道:“那你就這樣認為吧。這樣認為,你心裡也能好受些。”
染素汐的心跳愈快:“白蘞,你到底是什麼意思,說清楚!”
白蘞轉身,手指在青鶴瓷九轉頂爐的花紋上滑動。
江聿謹不喜歡熏香,所以倒影樓的香爐隻是個擺設,從不燃香。
爐身上的青鶴還如初始時的嶄新模樣。
白蘞看似在擺弄香爐,另一隻手不知不覺地探入腰間,拿出了兩枚銀針。
“我有什麼好說的,我身為爺手下的醫女,也不過是聽命行事罷了。”
“什麼叫聽命行事?”
染素汐忽然想到,在她滑胎之前,白蘞曾來給她針灸過。
那日針灸完,她便覺得頭腦發昏,渾身都提不起力氣。
“......是你?”
染素汐快步上前,想要去抓白蘞的肩頭問個清楚。
她還沒碰到白蘞的時候,隻見白蘞袖手一甩。
染素汐的右側膝蓋猛地失去了力氣,整個人往前跌去,撞到香爐,跌跪在地上。
白蘞微微躬身,指尖的銀針挑上染素汐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來。
似笑非笑地問道:“這種感覺熟悉嗎?”
染素汐臉色蒼白,死死咬住後槽牙:“真的是你!”
白蘞搖頭:“我都說了,我不過是奉命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