鸞棲死的那日，文遠一直在暗處守著。他確定，並沒有人接近關押鸞棲的屋子。
而且那段時間，鸞棲服用的食物和水，也都是專門的人準備並送去的。
江聿謹可以保證，裡麵沒有毒，可是，鸞棲最後還是中毒而死了。
水霧搖頭：“奴婢並不清楚。”
染素汐瞧她模樣，不像是在撒謊。
忽然，她想到，在鸞棲死之前，水霧曾當過鸞棲一段時間的心腹。
會不會就是在那段時間，水霜做了什麼手腳？
“你之前在鸞姨娘的院子伺候的時候，水霜可曾讓你幫她做過什麼？”
“沒有。”水霧搖頭道，“她並沒有讓我幫她做過任何事情。而且，我能去鸞姨娘的院子，還是多虧了水霜呢。”
江聿謹眉頭微動，問：“什麼叫多虧了水霜？”
“是水霜教我做了一款口味特彆的花草茶給鸞姨娘。鸞姨娘果真很是喜歡，便同意將我要到自己的院子。”
“什麼花草茶？”
水霧說：“是用忍冬和華山參混合，曬乾後攢成茶球，而後衝泡飲用。”
江聿謹半斂下眸子：“華山參甘、微苦。有利於平喘止咳，安神鎮驚。忍冬同樣可以清熱解毒。”
染素汐聽出了問題，蹙眉道：“二爺，那日我明明聽到鸞姨娘咳嗽得很是厲害......”
江聿謹又道：“‘金花閒銀蕊’的忍冬，和另一味藥草長得很像。尤其是曬乾後，不懂得藥理的人很容易弄混。”
“您說的是什麼？”
“鉤吻。”
“鉤吻！”染素汐吸氣，“您是說斷腸草！？可......可那個是劇毒之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