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吃完東西，染素汐靠在角落，疲憊地閉上了眼睛。
她沒有睡覺，而是默默地梳理著腦袋裡的訊息——
有白蘞說的，關於她滑胎的原因。
還有，水霧說的，水霜的遭遇。
以及，江聿謹眼底看似真實的寵溺......
染素汐的腦袋不太夠用，她絞儘腦汁，可以上的三點她一個都沒想明白。
卻意外看明白了自己的心。
以前，她是認命的，她隻想要安穩的活著。
在經曆了這麼多次生死之後，她想要的依然是活著，但是不想委屈了。
若是，二爺對她是真心的。她就算是背棄一切，都願意待在他的身邊。
可他若隻是利用......
尤其是，如果江聿謹真的是害死她的孩子的凶手......那她，是不會原諒他的。
......
微弱的月光透過狹小的窗戶斜射進來，投在角落裡睡著的少女的身上，拉出一道長長的陰影。
這時，有馬蹄的聲音從小窗外傳了進來。
“噠噠噠......”
在深夜尤為突兀。
染素汐倏地從睡夢中睜開眼睛，
“春花？”
四周黑漆漆一片，隻有一盞搖曳的油燈掛在角落，發出幽暗的光芒。
春花和百杳都不在，而且，牢門是上鎖的。
空氣仿佛凝固了，連帶著染素汐都忘記了動彈。
她明明記得，自己隻是閉著眼睛想事情，怎麼會真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