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那間,蕭賾幽幽的目光落在殿內的一眾宮人的身上。
所有人都變得噤若寒蟬。
就連染素汐都是麵如土色。
江聿謹的話表麵上是提醒蕭賾下次記得三思而後行。實則是在告誡蕭賾,哪怕是身邊的人,都有可能心懷鬼胎。
而她,卻連蕭賾身邊的人都不是。
蕭賾說:“本宮這東宮裡的人啊,都還算乖巧懂事。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他們的心裡都清楚得很。
就比如,有的人因為害怕自己會說錯話,在進入東宮之前,就先把舌頭給拔掉了。還有的人,擔心自己走錯路,自願舍棄了自己的雙足。”
染素汐倏地心神一動。
蕭賾說的話讓她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啞女和水霜。
不多久,緊張的氣氛被一名走進來的太監打破。
“殿下,您要的東西。”小順子捧著蓋著紅布的托盤走了進來,
“太常寺卿也在啊。”他佯裝不知道江聿謹會來,行完禮後,猶豫地看著手裡的額東西,踟躕不前。
“表叔叔不是外人。”
得了蕭賾的話,太監直接將托盤裡的東西呈了上去。
江聿謹瞥見太監鼻梁上觸目驚心的傷口,忍不住皺眉問:“順公公這臉是怎麼弄的?”
小順子暗暗瞪了眼垂著腦袋的染素汐,笑道:“回太常寺卿,奴才是半夜小解的時候不小心摔倒了。”
江聿謹本來就是隨口問問,不論小順子說什麼,他都不會再繼續這個話題。
他輕點了下頭,道:“公公著實不應該半夜出門。”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二爺這是諷刺小順子做了太多的虧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