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7章
江聿謹聞言，清眸微眯，追問：“什麼樣的女人？”
染素汐想了想，甕聲甕氣地說：“一個宮女。容貌沒什麼特色，鵝蛋臉，中等身材，還帶著兩點雀斑。”
江聿謹臉上的笑容消散，眉眼帶出了些許疏薄的味道。
他又問：“是殿下的貼身宮女？”
“在寢殿服侍的宮女。”
江聿謹薄唇一扯，雙目沉如淵水：“咱們的太子殿下對女子的要求極高，必須皮膚雪白，吹彈可破。哪怕是東宮的宮人，但凡身上有瑕疵，就不可能近到他的身邊伺候。”
“哦，所以您覺得那個宮女有問題？”
江聿謹心神一動，目光略略一瞥，迎上染素汐的雙眼。
隻見那雙水盈盈的眸子裡，盛著幾分熟悉的波瀾不驚。
染素汐不慌不忙地和江聿謹對視著，微微歪頭，略帶俏皮地問：“二爺，你不惜用美色蠱惑，就是為了向我打聽東宮的事情嗎？”
“不是。”
“那是什麼？”
薄唇微動：“是我想你了。”
染素汐又問：“二爺，如果我已經被太子糟蹋了。你還會如此說嗎？”
江聿謹手指不禁用力，沉聲道：“他強迫你了？”
染素汐靜靜地看著他，忽而彎唇，勾起一抹淡笑：“您就不會了，對不對？”
晚風微微有點涼。
江聿謹恍然覺得，記憶中怯弱的少女，似乎變了。
變得有些像他了。
江聿謹的心潮起伏，莫名發慌：“染染......”
染素汐嬌笑著倒在江聿謹的肩頭，用他的衣衫遮住自己紅彤彤的眼角，“可是二爺，我本來就是他人的妾啊。”
“不是。”
染素汐眼睫毛狠狠一顫。
江聿謹摸了摸她的頭，溫聲道：“你從來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