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素汐傻了眼。
江韶這是在鬨騰哪一出?
江聿謹微微皺眉:“韶哥兒......”
“小叔你不用擔心我,我不困。”
江聿謹道:“我困。”
江韶看了眼床上的倩影,道:“侄兒瞧著,小叔你在這裡也是睡不著的。罷了罷了,侄兒的那間屋子就讓給你休息吧。”
染素汐嚇得趕忙給江聿謹使眼色。
不。
她可不要和江韶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江韶瞥見被子裡的小腦袋搖得和撥浪鼓似的,斜笑道:“小叔您看,小瘦馬也讓您趕快走,不要繼續留在這裡了呢。”
江聿謹掃過江韶盯著染素汐時帶笑的側臉,隱約間察覺到了什麼。
雙眸一斂,直接薅起江韶:“你不是說許久沒和我徹夜暢談了,走吧,小叔今夜陪你。”
而後,拽著他,不由分說就離開了屋子......
染素汐看向木門的方向,顰起眉頭,良久沒有回神。
上次來這裡的時候,她還是江騂的妾。
一重江水一重山,當春久雨心事難。若撥遮雲為明月,是非飄搖難得安。
——是她搖出的簽語。
她還真是心事難,雲遮月,難得安。
染素汐在入侯府的第一日,就對江聿謹一見鐘情了。
可是她一直壓抑著。
因為她被大長公主買下來,是為了替世子一脈延續香火。
她想活,她不敢。
可是如今,江聿謹卻說,她從來不是彆人的女人。
所以,她與他初次癲狂的那一夜不是夢。
與她翻雲覆雨的,不是江騂,而是江聿謹。
素手撫上平坦的腹部。
那她的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