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為什麼還要縱容她們一步步爬到心腹的位置？”
“因為江某想要‘養虎為患’。隻有將她們養成舉足輕重的老虎，才能從她們那裡得到最可靠、最直接的消息。而且，敵人的老虎若是能用得好，將會是破局的最大利器。”
染素汐聽得一陣腦殼子疼：“總之就是，您先是將錯就錯。然後，棋高一招。”
江聿謹摸摸她的頭：“可以這麼說。”
“那三公子呢？他真的......”
“死遁。逼迫韶哥兒跳崖的並不是北卑人，而是南平王的人。薛兄早就讓人在懸崖間設置好了網鉤，確保萬無一失。”
染素汐鬆了口氣，“太好了，三公子也沒事。那，那大長公主殿下呢？”
江聿謹的神色微暗：“母親是用她自己的死，成就了我們的生。”
伴君如伴虎。
陛下早就忌憚宣平侯府了，他們剛好可以利用這一次北卑進犯，急流勇退。
染素汐摟住江聿謹的腰，安慰道：“二爺，您還有我，還有孩子。”
江聿謹環住她，將她攏在膝頭：“我知道。”
染素汐忽而又想到一個對她至關重要的問題，“二爺，您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小女的？”
江聿謹反問：“你呢？”
“小女對您是一見鐘情。”
說著，少女剪水秋瞳徐徐一彎，羞澀中帶著瀲灩的赤誠，說不出的媚人。
“小女猶記得初見您那日，您站在階上，廣袖翻飛，像是位能隨風而去的謫仙。”
薄唇微勾：“你是因為江某的皮像，所以心動了？”
染素汐絞著手指點頭，“小女一直都是個膚淺的人。那您呢，您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小女的？”
“一樣。”
染素汐愕然：“嗯？”
江聿謹捧起她的臉，輕啄了下道：“初見時，你站在台階下。白似梨花帶雨，蛾眉淡拂春山，盈盈秋水眸，瀲灩迎人。雖然你看著我發呆的樣子有些嬌憨，卻也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兒。”
染素汐從他的腿上跳起：“您也是對我一見鐘情？”
“當心肚子。”
“您快說，快說嘛，您是不是也是看中了我的皮相？”
江聿謹淡笑著點頭：“所以說啊，江某同你一樣，都是個膚淺的人。”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