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珣珂一邊找一邊喊,那語氣仿佛在誘捕一隻走丟的小貓。

趙鸞鸞甩開嶽斯年的禁錮,順便還瞪了他一眼。

嶽斯年道:“別進去,這個香!”

“這個香怎麼了?還不趕緊去把那臭小子打昏。”

嶽斯年麵露古怪,還是不動。

趙鸞鸞隻好自己動手,隻見趙珣珂站在床前,舉起一隻手,狡黠的說:“小姑姑,你最好有個非常好的理由說服我,不然我可就要拉開了。”

那粉色的紗帳垂下,緩緩晃動。

趙鸞鸞看看他的臉,又看看紗帳,心中天人交戰。既然已經瞞不過他,要不聽聽他的條件?

反正他隻知自己設局,並不知真實目的。隻要不引起薛雪凝警覺,收集證據之事可以另想它法。

“讓他開。”

嶽斯年終於走進來,沉聲說。

屋內對峙的兩人都挑眉看向他。

“因為還有我。”

趙鸞鸞如醍醐灌頂。

是啊!如果趙珣珂執意將此事揭開,那也是他們薛家的家醜。她隻要推說不知道,最多是一個不察之罪。

加上嶽斯年這個太子少傅的背書,她可以摘的乾乾淨淨。

隻是要犧牲連城公子......

趙鸞鸞猶豫了,不自覺的咬緊了唇。

顯然趙珣珂也在幾個呼吸間想通了其中的利弊,見趙鸞鸞遲疑的樣子,道:“嶽大人怎麼辦,你可以堵上名聲為她作證,小姑姑卻舍不得連城公子呢。

“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小姑姑就算換了個芯子,好像還是不吃你這套呢。”

本就因為對峙精神高度緊張的趙鸞鸞聽到這句話如墜冰窟,感覺冷到牙齒都在打顫。

他說她換了芯子!

有那麼一瞬間,她恨不得掐住他的喉嚨,讓他不能多說。趙鸞鸞一狠心,自己上前拉開了床幔。

嘩!因為太過用力,床幔被她扯下了半扇。

床上的景象一覽無餘。

趙鸞鸞握著床幔的手指都因用力而發白,她強壓下狂跳的心跳,啞著嗓子說:“你滿意了嗎,四皇子?”

床上空無一人,也沒有被使用過的痕跡。

趙珣珂比她看得更清楚,“不可能,我不可能猜錯,沒人你們倆個唱什麼空城計!”

“不可能!”

趙珣珂瘋了一樣在屋內四處翻動。

趙鸞鸞終於鬆了口氣,退回到嶽斯年身邊,低問:“你有什麼辦法讓他半個月不開口嗎?”

嶽斯年安靜的可怕,隻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長腿一邁直奔香爐,兩指夾出裡麵的葉子,問:“這香是你準備的?”

他從剛才就香啊香的,不就是個助興的小東西嘛,有些不好意思的奪過來,漫不經心的拿在手中把玩,“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

隻要再給我半月的時間,我定能找到證據,隻要他不亂說。”

說話間,餘光掃了一眼趙珣珂,此時他已完全沒有了剛才囂張的樣子,單手扶牆,垂頭喪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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