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烷打電話問我大晚上去了哪兒,我撒謊說出差明日才回,他深信不疑,溫儂細語的囑托我在外邊留心,聽著那些言語我反胃到了極致,一想起杜烷那張偽善的麵龐,我就恨不能把他撕爛。
扣掉電話,我眼眸中充斥了淒傷,不過更多的是釋然。
因為,所有都會在今夜結束。
在我去辦出院注冊時才被告知花費已清算完畢了。
從醫院出來我開了間房洗涮,又買了套1000多的衣裳,即便是結束,我也要漂亮高傲的對杜烷說再見。
夜間10點,我回到孫家,在樓下望向熟悉的樓層,主臥房的燈開著,此刻杜烷跟杜慧鐵定在苟合。
走上樓,我悄無聲息的用鑰匙敞開門。
果真,被我猜到了。
但我卻一點沒有感覺,靈魂深處隻有忿怒。
“老婆.....”興許是由於我沉靜得不像個樣子,杜烷看的我的目光心虛到極致。
不過我已毫不在意了。
“住口!不要喊我老婆,真惡心!”
講完,我離開了房間,存心開著屋門等他們。
我看上去非常沉靜,可此刻心卻仿似被數不清尖錐紮進去一般。
他們雙雙步出,杜慧一直垂下頭不敢瞧我。我諷笑了下。徑直拿出預備好的離婚協議丟在桌上:“簽了罷.....”
我沒思量到,杜烷恬不知恥的在我臉前跪下:“老婆,不是這樣,是她先勾惹我的,老婆.....”
看見此般的杜烷,天搖地晃當初我怎就腦子進水嫁了這麼個渣滓呢?
“她勾惹你,你就這麼輕易上鉤把她帶回家?”
“你要是無動於衷,你那破玩意兒可以立起來?”
“你以為我華青是傻還是蠢?”
沒有理睬跪著的杜烷,我目光鋒利的望向杜慧。
“怎麼?不講話?你不是整日嫂子嫂子的叫得帶勁兒麼?”
杜慧垂下頭不講話,乃至不敢跟我對望,那副姿態就似我欺壓她一般,我最恨這類白蓮花。拾起桌上的煙灰缸徑直砸在了杜慧的腳邊:“說呀,杜烷怎就吸引你了?”
“你杜慧是沒男人要了,非惦記有家庭的男人?”
偌大的房就隻有我一人的聲響,杜烷跟杜慧都緘默著,說著說著也無趣,我起身又一回的拾起離婚協議書丟在了杜烷的麵上:“明日民政局見。”
講完我徑直離開了。這家我一分鐘都不想待,即便空氣都令我反胃。
杜烷沒有追出來,我也並不奢望他追出。
回酒店躺床上,我禁不住回憶起跟杜烷曾經在一塊的絲絲縷縷。
當初嫁他時雖沒吃不飽飯這麼誇張,但也著著實實生活拮據,如今好了,打拚下房車,過上了好日子,他卻迷失了。
手機不住的響,杜烷決不放棄的打了我幾十通電話,我卻不想接,於是他就開始發微信。剛開始他賠不是,坦承錯誤,要求我不要離婚,因為他還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