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有我不曾碰觸的奢華,彆墅的仆人並未由於我的到來而感到詫異,她們都喊我華小姐。我變為彆墅最特殊的客人,住在主臥房卻不是彆墅的主母。
我上下班專車接送,穿上了價格令人咋舌的高檔品牌時裝,吃穿住行不知提高了多少個檔位,但我卻愈來愈寂落。
那天後,我再也未有見過權馭野,更不要提報複杜烷了。
直至有一日我接到權馭野秘書的電話,權馭野居然令我陪他參與集團的慶功晚宴。
集團,慶功晚宴,這幾字眼令我波瀾不驚的靈魂深處蕩起了一圈圈的波紋,長時間無法散開。
那是不是杜烷也會在場?
而且,很有可能他那位“堂妹”也會參與。
等待了這麼長時間,這一天終究來了。
下午4點,業內資深化妝師來至了彆墅,把我從裡到外打扮了一番,在我凝視著鏡中的人,詫異到了極致。我似乎完全變了個人,美豔不可方物,一眸一笑陶醉人心。
即便跟杜烷的婚禮當天,我也沒如此驚豔過。
原本靈魂深處不安,不過此刻我靈魂深處充斥了自信。
我乃至在猜想杜烷見到我的那一刻會是怎樣的神態呢?詫異、懊悔?還是不敢相信?
等到夜間8點時,權馭野安排的車已等在了彆墅的門邊,原本我覺得會是我一人過去,當車門敞開的刹那間,我整個身子愣在了那兒。
權馭野那一對仿似白頭鷹般的目光衝我看起來,那目光鋒利得令我不敢對望,即便此刻我穿得非比尋常,但是在權馭野的臉前我仍舊仿似什麼都未有穿一般,整個身子都是赤果果的,低微到了塵土裡。
他的高雅是天賦的,我的自卑亦是天賦的。
這一生我做得最有勇氣的事大抵就是與惡魔共舞了罷。
權馭野隻是瞧了我一眼,而後就把頭扭開了,閉目養神,那感覺確實衝擊到了我,即便美得不可方物的我,仍舊不可入他的眼,不可在他的邊上有一席之地。
我的所有價值,僅僅是我的一副肉體而已。
“開車!”
權馭野陰冷的聲響仿似穿透我的靈魂一般令我迅疾的緩過神來,再不上車他絕對會拋下我。
顧不及那麼多,我穿著高跟鞋就跨上,管他什麼淑媛風度優雅不優雅。倘若是其它事我絕不如此不要臉,但是這是我期盼了好幾個月的機緣,我怎能錯過。
我任由自己在權馭野的身下沉陷,任由自己變為我最看不起的自己不即是為報仇麼,不即是為令杜烷遭到報應麼。
這一日終究來了,隻是我沒有思量到,這一日發生的所有令我應接不暇......
此前,不管是何等身份的人,即便是市長的車也必須停在埃爾頓酒店外邊的停車場。
可權馭野的車卻暢行無阻的進入了埃爾頓酒店,一路穿梭在路人間。
車徑直停在了埃爾頓酒店正門邊,即便沒有下車我也可以感受到那一道道的炙熱目光。
我雖然外表看上去沉靜,可惶張得掌心都開始冒汗了。
在車停下來的刹那間權馭野張開了眸眼,那是一對可以令人感到壓迫的眸眼,權馭野淡漠的笑起:“怎麼?怕啦?”
我竭力的揚起唇角,聲響嬌嗔:“有你在,我怎會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