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身後紮耳的鳴笛聲,我恍然間似乎看見大重卡司機麵上正帶著噬血得意的笑顏,把我當成了案板上的魚肉,可以任人宰割。
也許是靈魂深處最終的倔犟,我費儘氣力擠進駕駛座,當下也顧不跌其它,索性親自開車。車輛方才發動我就徑直謔的一踩油門,隻記得自己胡亂的扭動方向盤,車也跟隨著我的舉動來了個強烈的90度急轉彎。
仍不及從這類忿怒的情緒中抽離,我隻見到大重卡仿似龐然大物一般矗立在臉前,唇角就禁不住揚起一譏諷的曲度。
我會就這般死在這兒麼?那好,我也不會令這殺人凶手太得意!即便是要死,也一定要拉一墊背的!
也許這一刹那間我真是完全瘋了,被這類可怕的現實逼瘋。居然是要也不想就開著豪車衝大重卡的方向撞擊過去!
麵對這類癲狂的攻勢,大重卡司機也嚇了一跳,紮耳的急急刹車聲傳入耳中,幾近就要紮破鼓膜,然卻我隻可以下意識的閉起雙眸,不敢去麵對行即麵臨的殘戾事實。
巨大的衝擊之下,安全氣囊刹那間暴開,我隻覺得有某種無法描述的壓迫感,堵在心口不上不下,煎熬得要我無法喘息,緊接著就啥都不曉得了。
也許這一下我真的可以超脫了罷?不須要再麵對暗地裡的算計,也不必再對過去的事懷恨在心。
隻是權馭野會怎麼想呢?是不是會覺得自己著實是倒黴透頂,想找個棋子,卻遇見我這般的麻煩精?
也對,這般的豪車就是賣了我也賠不起啊。
對於自己這時居然還可以想起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我禁不住扯出一笑顏,最終就徑直跌進黑暗之中,分毫不清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待到我頭疼欲裂,終究忍受不住這般的疼苦強撐著張開眼時,入眼的所有卻要我吃驚不小。
“是哪兒?”
我努力張了張口,問出一句無分毫意義的話。實際上隻須沒眼瞎便可一眼瞧清晰,這兒分明就是一家醫院。
莫非我沒死?那般用儘全部氣力的計劃跟對方同歸於儘,最終居然是這般的結果麼?
思量到這兒,我禁不住想笑,虎口逃生,不得不坦承心中著實是喜悅的。可是方才動了下,頭上傳來一陣劇疼,看起來還是受了傷。
一對白皙修長的手衝我的臉伸來,全然不留情麵的恰在我的麵頰上重重一掐,刹那間疼上加疼,要我禁不住蹙眉。
“唷!你這性子不小啊!”
一句涼涼的話要我刹那間熄了火,聽見這熟稔的聲響我即刻沒了性子,隻可以咧著嘴顯露出一討好的笑顏,期望對方可以高抬貴手放過我這一回。
“璐璐,你怎麼過來了?”
沒錯,此刻用那類涼颼颼的語氣跟我講話的人正是我的閨蜜關璐。我在江都的朋友不多,可以稱得上閨蜜的更為屈指可數,璐璐即是其中之一。
這些時日由於我跟杜烷的破事也就沒空跟她聯係,卻沒思量到昏迷蘇醒來見到的第一人便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