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所有材料預備妥當,我也徑直帶著去了薑長敏的房間,敲了幾下門以後她果真就開門了。看見是我現身,即刻對我顯露出一燦爛的笑顏。
“我正等著你現身呢!進來罷!我在邊上觀看應當不會影響你罷?”
“不會,我插花非常快的,也未啥麻煩的。”我點頭,僅是有些詫異她異常熱情的態度,不過還是徑直找來花瓶,清洗乾淨以後又盛放一些清水,隨即開始用剪刀把花枝上的棘刺跟多餘的葉子剪掉,找好角度開始插花。
我實際上沒專業學過插花,不過以前有一段時日在花店打工的經曆,還是跟老板學了點基礎的手法,插瓶還是非常不錯的。
薑長敏在一邊好奇的旁觀,不時提出幾個問題,好像真的對這類事非常感興致的模樣。我也不吝惜自己知道的內容,非常認真的跟她解釋起來。
待到差不離時,我把剪刀跟修剪掉的花枝跟殘葉收拾妥當,就預備離開。
這一回,事卻猝然現身轉變。薑長敏猝然立在門邊一動不動的擋著我的去路,緊接著麵上就顯露出一奇怪的笑顏,瞧著我的目光仿佛在看可憐蟲一般。
“怎麼啦?華小姐如此快就預備走了?莫非不跟我聊聊?”
“薑小姐,我跟你應當也未啥好講得。倘若沒事兒的話,我要回去了。”
感覺靈魂深處那類不祥的預感似乎開始成真,我猝然發覺臉前的人原先那類純真的目光好像消失了,變得淡漠起來。
她上下端詳了我一番,猝然呲笑一聲。
“怎麼啦?急著想跑?彆急,我有要緊的話要跟你說。如今我也已回來了,你覺得他邊上會有你的位置麼?彆傻了!想多少錢,你報個數罷。隻須我付得起,我會給你的。隻須你乖覺離開這兒。”
“你什麼意思?”
我聽見這類熟稔的論調,霎時心中警鈴大作。這薑長敏隻怕沒我想象的那般平平淡淡,乃至可能隱藏著什麼秘密,否則怎會猝然變臉,還要拿錢要我走人?
“什麼意思?你還聽不懂?我都說得這麼直白了,你是真的蠢,還是裝傻?我曉得,你對權馭野有好感,可是你也不瞧瞧自己是啥身份!我跟你說,雖然我是他的堂妹,可是隻是名義上的而已,我跟他一點血緣關係都沒。你覺得,以他對我的態度,這兒還有容得下你的地方?”
薑長敏第一回這麼直白的講出這類警告的話,可以想見,她大約已忍不下我這礙眼的存在了,因此趁著權馭野不在家,特意提醒我。
心中好像有一根紮,如何都無法摘除掉,我使勁的捉住掌上的東西,手指頭被紮穿破,鮮血一下便流出,但我卻恍若不知。
“你的意思是,你如今回來了,因此要奪回屬於自個兒的東西?你是否覺得,權馭野不管何時都可以接受你,他譬如此愛你?”
我也不曉得自個兒是如何了,居然會想這般跟對方講話,即便她講得皆是事實又如何,反正我不開心,也不想瞧著她得意!
“薑小姐,我想你誤解我了。之因此我一直都不離開,莫非不是由於權馭野從來都沒開口說要我走的話麼?你自己想明白,自你搬進這彆墅到如今,權馭野有提起過要我離開的話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