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當然,我們是一家人,自然是要住一塊的。華青,你說對不對?還是說,你還想要我們父子骨肉分離?”
他語帶責備,好似我真是他口中那異常殘戾的女子。
我諷笑一聲,感覺權馭野全然便是強盜邏輯。本來還當是他是好心,不樂意看見我們母子流落街頭才想幫忙,如今看起來還真是我太傻了。
“我講過了。你跟平平麼有任何關係,華平穩,是我的兒子,不是你的!”
我不厭其煩的強調這話,就期望權馭野可以知難而退。很遺憾我全然低估了胳臂肘往外拐的兒子具有何等的威力。
平平聽見我說這話時,居然一言不跟就開始放聲大哭起。
“不要!我不要!他就是爹地,我的爹地!媽你好壞!”
平平也不曉得是如何了,猝然就開始歇斯底裡的放聲哭泣,這還是他長如此大第一回這麼任性,我一時居然覺得手足無措。
“平平!不要哭!你不是講過男子漢大老公,是不可以動不動就哭鼻子的麼?”
我想用勸講得方式讓平平沉靜下來,他哭得一張小臉通紅,原本白皙的肌膚都隱約的透著紅色,要我開始不安起來。
我也不是真的想使得他這麼難過,看見這副情景整顆心都揪在一塊。“彆哭了。好了,媽不講了仍不行麼?你乖覺的!”
我左右為難,一邊哄著孩子,一邊去觀察權馭野的麵色,不曉得這局麵應當如何收場了。平平是由於我的話才會這般大鬨起來,倘若我一味否定,可能會鬨的更嚴重。僅是我倘若不說清晰讓權馭野死心,我怕會後患無窮。
權馭野倒是比我沉靜許多,看見平平放聲哭泣也未太惶張。他抬起胳臂,作出了個要擁抱平平的姿勢,對著平平開口。
“平平,到爹地這兒來。”
這般一句平平淡淡的話,卻一下成功阻止了小家夥的哭聲,平平紅著眸子,一見權馭野對自己張開摟抱,毫不躊躇就徑直拋棄了我,伸出小胳臂就徑直投向權馭野的懷中。
一下被心愛的兒子拋棄,我霎時便有種被孤立的感覺,立在原處乃至都不清晰自己應當怎麼辦,手足無措的瞧著他們。
權馭野不曉得是不是察覺到我的不安,居然空出一隻手牢牢的捉住我的手,掌心緊緊的貼在一塊,我居然會覺得這般的親昵,非常令人懷念,一時眸子都有些酸澀了。
我不曉得應當怎樣描述此刻的心境,僅是身子好像已不是自個兒可以抑製的,居然一直蠢蠢的跟在權馭野的邊上,跟上他的步伐就衝前方走去,乃至都已忘掉前方可能潛藏的危險。
此刻此刻,我居然可恥的產生一念頭,期望這條道永遠都不要走到儘頭,我們可以一直這般緩慢的走下去,一點一點的走著,直至生命的儘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