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你應當相信了罷?我從來就不屑誆騙,這證據你應當已心服口服了。”
由於文件的時間已是五年前,因此即便權馭野質疑也不是不行的。這就似是個能紮疼他靈魂深處的鐵證,再不可以狡辯。
“即便是真的,我也不會相信的。平平就是我的孩子!”
權馭野猝然諷笑起來,目光鋒利的衝我望過來。不見黃河心不死,不見水晶棺不掉淚,他如今這類自欺欺人的樣子就要我思量到這般兩句話。
可是這又是何苦?
“權馭野,你是覺得平平是你的孩子,可我想跟你說的是,即便真相著實是這般又可以代表什麼?你用孩子強迫我跟你在一塊,要我似是行屍走肉一般的在你的邊上,真的有意義麼?”
這話,無疑是我對他講過的最重的話,亦是最直白的打擊。
權馭野猝然就愣住了,他靜悄悄的瞧了我一眼,猝然大笑起來。
“華青,你果真變了。算啦,你走罷。”
他垂下頭不樂意再瞧我一眼,以前的激情也刹那間變為死寂。空氣好像猝然凝結起來。
我曉得自個兒這一回真的成功打擊了他,倘若可以,權馭野這一生都不會再來騷擾我了。可不曉得為什麼,本來應當覺得慶幸的我,這時卻是無論如何都開心不起來了。我覺得自個兒真是非常矯情,不想這般磨磨唧唧的,可就是如何都放不下。
可能是要打破這類緘默,我又輕咳一聲,自新開口。
“平平,你何時送回去?”
我曉得權馭野已放棄了,因此這時也應當談一談正事了。既然我們再沒可能,是否意味著孩子跟他全然沒關係了?
權馭野是個高傲的男子,他決意鬆手就不會留戀,我確認他這回是決不再為難我,也不會用平平要挾我了。
果真,我們對雙方的了解還是非常全然的,由於權馭野在聽我問出這般的問題以後,他就輕輕的點了點頭。
“安心,平平我會令人送回你家的。至於我們往後會不會再見,我想你應當一輩子都不想見我了罷?”
權馭野的唇角微微上揚,僅是笑顏中透著的苦澀,也一下要我的心跟隨著揪起。
倘若可以,我真的想上去熱烈的擁抱他,告訴他倘若他可以治愈我心中的傷,我鐵定會從新愛上他,跟他在一塊。
但我不可以,我也不敢,我僅是個懦弱的人,已不顧所有的努力了一回,這回我再也不可以主動的伸出掌去擁抱了。
“抱歉,要你感覺不適了。還有以前,真的對不起。我沒想過會那般傷害你,可還是做了。這所有皆是我自作自受。”
權馭野最終居然還對我道了歉,這我看起來他即便知道自己錯了亦是決不坦承的。他就是這麼任性的人,自以前到如今皆是如此。
可原來時間真的可以改變非常多,乃至即便一貫高傲不垂首的人也被時間打敗。
我點點頭,也不敢去瞧他的神態,拿上自個兒的東西快步朝外走去,再不敢去瞧他會有怎樣的表現。
抱歉,我在心中對他講著。這是一句決不被他聽見的賠不是,可我還是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