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一萬頭不可描述的動物從心中飛奔而過的模樣。
“隨便,倘若你想半夜遭人剁掉某個部位的話,我也不會介意的。茂茂,你覺得怎樣?”
我衝某人的下半身看去,暗示他要是再得寸進尺會有啥悲慘的結局。
對於我的暗示,胡立京自然是非常清晰的,下意識的朝後縮了縮。他可能也覺察出我的性子壓根就不是那類好講話的人,而是在對自己堅持的問題上,非常大膽,也真是下得去手的。
思量到這些,他的麵色也便愈發的不自然。
“我便是要跟你增進了解,你不要這般排斥呀。你聽了我的故事,我可對你還是一無所知的,莫非你覺得親自跟我說,不是好過我還要特意去調查麼?”
胡立京說著,又意味深長的望過來。“還是你覺得,有些事你自己說不出口,還是要我親自去調查真相?”
我感覺這便是某種直白的要挾。我自己倒是可以豁出去,壓根就不會畏懼旁人怎麼想。可是倘若他計劃不再用這般直白的法子針對我,反而是選擇迂回的路線,對我的孩子們出手,我就真是不曉得該如何辦了。
遠水救不了近火,我這時還在國外,孩子們的事我一概無法插足,也便偶爾可以從龍羯那兒聽見一些事。可這家夥的勢力範圍是怎樣的,我可是不清晰,一旦他想對付我,不徑直對我出手,而是轉而去對孩子們出手,這就太可怖啦!
儘然我沒陪在孩子們邊上,可我是媽這事永遠都不會改變。
即便我自己吃苦受罪,我也不允準孩子們受到一點要挾。但瞧著茂茂,我更為不可能用同樣的手腕去對付這孩子。
深籲一口氣,我強忍靈魂深處的不滿,輕咳幾聲,清了清嗓子,才慢悠悠的開口,應允某人不合理的要求。
“可以呀!你想問我的事,我也不會隱藏。不過,今天夜間真的算啦,我真的辛苦了一日,已非常疲累了。我也不想繼續由於這些瑣事影響心情。待到明日,我自然會跟你說清晰自個兒的事,你不須要擔憂。”
我覺得,無論如何都不可以輕巧妥協,否則旁人仍不曉得會怎樣想我。沒準還真是誤解我,就是胡立京帶回家的壓寨夫人。對於那詭異的章嫂,我可是還沒搞清晰這人的來曆,更為不曉得這人會不會對我作出不好的事。
光是這點,我就不可以做到全然的安心,怎可會譬如此妥協,讓胡立京留下來?
斜睨著胡立京,我偷眼觀察他的一投一舉,想瞧瞧他在聽見我的決意以後對我有啥想法,是否已妥協,抑或還要堅持?
這人真的非常難纏,我還是第一回碰見這麼難纏的家夥。不過,與其說他為人難纏,不好搞定,倒不如說我實際上是由於有心理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