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輕撫小桃頭頂。
“以前是小姐讓你受委屈了,日後不會了。你想罵就罵,不過也隻限於你我二人跟前,切不可說瓢了嘴!”
“當然......”
我說著,話鋒一轉:“有朝一日,當著他們的麵罵也無所謂。到時什麼淮陽侯府,什麼百年名流,通通都是狗屁!”
小桃當即驚訝地捂住嘴巴。
天,天啊,這還是她們家的那個文質彬彬的小姐嗎?
如今連狗屁這種詞都能說出來了?
因著裴翊勉受傷一事,我第二日未曾到醉軒坊赴約。
恐怕接下來幾日也去不成,我索性書信一封,找人遞出去給朱掌櫃,讓他托人去辦。
而我則是留在聽風閣內,專心照顧受傷了的裴翊勉。
一是心疼,二則是愧疚。
倘若將裴翊勉送還給裴霽安時,被他發現這孩子身上有傷,我覺得就算裴霽安欠我個大人情,恐怕自己的小命也要玩完了。
當務之急,是照顧好這個孩子。
子淵開的藥效果顯著,不過第二日晚上,裴翊勉便迷迷糊糊地醒來。
竹影搖曳,絲簾隨風擺動。
他模糊地看見床前坐著的人,望向他的臉上滿是擔憂心疼,眼中盛滿了細碎的水色。
“阿勉,你沒事吧?”
裴翊勉眼睛一紅,“娘親,阿勉真的好想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