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不能就是不能,你若是想哭,那就哭個夠。”
裴霽安根本不慣著他,冷聲斥責道,更是回頭吩咐下人。
“吩咐廚房,即日起不用再做小世子的膳食,就讓他好好餓著,餓到他自己要吃為止!”
“霽安,阿勉隻是個孩子,你何苦和一個孩子置氣?”
大長公主秀眉緊蹙,語氣中略帶責怪。
裴霽安神色如常,冷聲反問道:“難道兒臣說的不對?林家毀了母親的壽宴,受到懲罰理所當然!我那日給足他們麵子,是他們自己將事情搞砸,那便怪不了旁人。”
一番話,說得大長公主思緒鬆動。
“那日之事,應當是林家內 鬥,與宋初夢倒是無關。”
她低聲開口,到想起宋初夢那日被她驅逐,卻還能風骨猶存,不卑不亢地行禮離開,心中到底是欣賞的。
誰知裴霽安卻冷哼一聲,毫不客氣道:“母親就是太心軟了,無論是否與她有關,錯了就是錯了!”
見他態度堅決,大長公主原本擔憂的心徹底落了回去。
本還怕裴霽安對宋初夢,會不會生出了什麼不該有的情愫?
如今見兒子一如既往非分明,她長歎一口氣,目光幽幽。
“也罷,此事由本宮起,便要由本宮結束。你陪陪阿勉吧,我得回去一趟。”
說完,大長公主起身離開。
望著還趴在被子上嗚嗚哭泣的裴翊勉,裴霽安雙手環胸,聲音無奈。
“你祖母都走了,你還要裝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