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這段日子過於勞心費神,積勞成疾,我終是在這晚病了。
當察覺到腦袋昏昏沉沉,頭重腳輕後,伸手探上脈搏,果不其然發熱了。
我寫下藥方,喊了小桃,讓她替我去抓藥,發現我麵色潮 紅,嘴唇卻一片慘白時,她嚇了一跳,忙要幫我去喊子淵。
“不要去。”我搖頭拒絕,“不過是一點小病,犯不得麻煩子淵兄長,如今他還藏在暗處,與我交往過密,勢必會被人察覺。”
小桃拗不過我,最後隻得點頭離去。
買了藥熬了喝後,我早早地便睡下了,然而閉上眼睛,輾轉反側,夢到的都是與那陌生男子的旖 旎曖昧。
燭火搖曳間,我身子軟得不像話,像是水做的,緊緊包裹著男人。
可為什麼......為什麼我會做出如此放 浪形骸之事?那真的是我嗎......
身體傳來一陣陣燥熱,發熱起的汗幾乎打濕了衣衫,黏膩地穿在身上,難受極了。
我虛弱的呼喚小桃,想要讓她幫我換件衣服,可嘶啞的喉嚨卻發不出半點聲音......
忽然間,有清涼的東西靠近了我,像是在烈火焚燒中迎麵而來的風雪,瞬間撫平了燥熱不堪。
我下意識地靠近,貪婪地還想要再多要一些,聽見一聲低笑在耳邊響起。
嗓音沙啞,卻極為好聽,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隻看到一個陌生的身影坐在我的床邊。
他身形頎長健壯,是一個男子。
眼睛前一片模糊,無論我怎麼去看,都看不清,伸出手想要觸摸,手腕卻被男人緊緊抓住。
熟悉的冰涼感讓我意識到,臉上的冰涼是他的另一隻手。
“怎麼生病了,反而還不安分了?”
他輕笑著詢問,我隻覺得這聲音好熟悉,熟悉得似乎在哪裡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