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我抬腳帶著小桃往前走：“那就先走吧，此地不宜久留，離開再說。”
路上，女子規規矩矩跟在我身側，眼中疑惑隻增不減，我隻得先向她解釋。
“那時觸碰你手，我摸到了你虎口和指腹的繭子，若你經常勞作，虎口的繭子還能說得過去，可指腹處，定是你習過武功！”
“可卻偏偏裝作一副柔弱模樣，特意在我回府必經之路賣身葬母，你是在試探我是否會為你出頭？”
女子聽著我的敘述，神情微動。
“小姐好敏銳，僅憑此......便能辨認我的身份？”
“自然不是，這些日子我雖在病中，卻也找人打聽過，那日騷擾你的幾個公子哥，都在七天內出現了不同程度的傷亡。”
我搖搖頭，距離馬車越近，越能看見車夫躺在地上，頓時心頭一緊。
“尤其是威脅我的那位祭酒家公子，更是掉入池塘暴斃而亡，我猜想......這絕不是偶然！”
“若是我沒猜錯，那日白布下也並非是你母親屍體，雖不知你此番試探我寓意何為，可我寧願相信你是無依無靠的孤女，也不想讓一苦命女子走投無路！”
身旁女子身形微怔，眼中滿是複雜情緒。
正欲開口，我卻沒空理會她，忙將小桃挨著樹邊放下，抬走向車夫，試探他的脈搏。
這一試，我倏忽笑了，“活著，他還活著！”
既然女子是我買的暗衛，我當然不再猶豫，立刻轉頭命令她。
“你不是會駕馬車？馬上帶我們回汴京，他急需要醫治！”
“是。”
女子立刻上前，將車夫放進車廂內，又將小桃塞了進去。
等我們都坐好後，立刻駕車返回汴京。
今日是見不到齊溪石了，至少我不能讓這位好心的車夫在荒郊野嶺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