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安頓,車夫被抬進仁醫坊內進行醫治,我與小桃下車,前往後院換了身乾淨衣裳。
等一切妥當,手中端著熱茶時,依舊覺得今日經曆仿佛像做夢,竟再一次直麵生死......
子淵兄長急匆匆入門,將我和小桃上下打量,確認我隻是手腕處有淤青後,眼中滿是心疼,取出藥膏為我細細塗抹。
“今日究竟怎麼回事?”
“事發危急,我也沒想到竟會遇上野匪。”
我歎了口氣,將今日經曆一一向他敘述,子淵聽得心驚膽戰,臉上布滿寒霜。
“你既然去那偏僻之地,為何身邊不帶上護衛?林家讓你做什麼,你便做什麼?你不是下定決心要對付他們,如今又為何甘心當牛做馬!”
我印象中的子淵,一向性格沉穩,情緒內斂,從未見過他有如此生氣的時候。
“兄長......”我啞著著嗓子,可憐巴巴的開口。
果然見他神情微動,心疼地歎了口氣。
“我隻是擔心你,為何要如此折磨自己?”
“去找齊溪石是我計劃內的一環,遇上野匪,實屬我意料之外!林家窮得叮當響,若是我有錢請護衛,必定又會被他們搜刮,所以......”
我低著頭解釋難處,子淵眼底的心疼愈發明顯。
“若是義父義母知曉,一定會很擔心你。”
“請兄長千萬不要將此事告知父親母親,若不是那車夫有性命之危,今日我也不會來仁醫坊!”
我連忙起身阻止他,子淵給了我個心安的眼神,扶著我坐下。
“放心,我知曉你報喜不報憂的性子,不會同他們說的,不過你們是如何脫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