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剛來，便聽見宋夫人發笑，看來是心情不錯！”
“我為何發笑，恐怕沒人比安王殿下更清楚吧，畢竟是你幫了我。”
輕咳一聲，我故作冷靜：“何況我為何要傷心？見他們遭到報應，我自然比誰都要開心！”
說話間，一道勁風撲麵而來。
我抬頭時，裴霽安不知何時站在了我麵前，他與我靠得極近，幾乎咫尺的距離。
那雙墨色眼眸沉沉落在我身上，其中的情緒太複雜，讓人看不清楚。
“那如今，宋夫人你可滿意了？”
心跳得飛快，我雙手攥緊身上錦被，明白他是想看我出醜的模樣。
偏偏今日，我非不如他所願。
微勾唇角，露出一抹燦然笑意：“安王殿下出手配合，我還能有什麼不滿意的？”
我的回答出乎他的意料，裴霽安神情錯愕，很快便與我拉開距離，言語中卻帶著不易察覺的關切。
“既然開心，今日為何會暈倒？”
“因為他終於遭到了報應！雙腿殘廢，仕途無望，也不能學武，他這輩子哪怕活著，也隻能是個徹徹底底的廢人！”
許是我說話時，眼底的恨意太濃鬱。
裴霽安目光幽幽，似乎要將我看透，使我不得以收斂情緒，又對他露出溫婉笑意。
“安王殿下可是被我嚇到了？真是不好意思，我並非你心目中良善女子，我隻知曉旁人惹了我，就該付出代價。”
裴霽安聞言輕笑。
“不，偏偏本王極欣賞宋夫人這樣愛憎分明的性格！”
說話間，他又突然轉換話題：“齊溪石被殺那日，你為何問我是否回過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