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奈輕笑,看來小桃這丫頭全然忘記,我們被野匪追殺時,究竟是誰救了我們。
若月隱出手,怕整個林府都不是她一人的對手,當真用得著這個小笨蛋去保護?
“時隔多年,死在老夫人手上的庶子庶女無數,剩下存活的,也都被她打發了出去,這輩子不可能再翻身。因此......她早就忘記了你的存在?”
我又給月隱添了杯茶,低聲詢問道。
見她頷首,端起茶盞一飲而儘:“他們都不認識我了。無論是老夫人還是林隨瑾,竟沒人認出來,我曾也是林府的一員,多麼諷刺啊!”
說完,嘴角輕著一抹若有若無的苦笑。
“不過這樣也好,我也不願承認自己是林家人!若非要我承認,那就是我取他們性命之時。”
食指輕敲桌麵,我心中已然有了想法......
不過在這之前,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要問。
“那馬球賽那日,你從早上便魂不守舍,那日......究竟是什麼日子?”
月隱聞言,眼尾的苦澀蔓延開來。
她幾乎哽咽著,從嗓子裡擠出來的聲音,肩膀微微顫抖。
“抱歉小姐,那日並非我不願跟隨,而是我母親的祭日......”
“小姐看出我有異樣,並未強迫責罵,而是讓我留下調整心態,月隱實在感激不儘。”
如我所料,果真如此。
除了剛來林府時,月隱不慎暴露過幾次殺意,她一向隱藏得很好。
偏偏那日魂不守舍,一看便知曉大有問題。
所以我將她留在府中,一是讓她休息,二也是讓她處理想做之事,以免堆積在心上,日日如此。
果然第二日,他便恢複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