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的空隙,言蕩那張妖孽的俊臉已經湊到她麵前,“怎麼?心中還是偏袒他,想和他一起聯手來對付我?”
聽到這話,明予握著方向盤的手心滲出一層汗,“我沒有。”
言蕩拿過她的手,指腹滑過掌心,“又濕又黏的,還敢說沒有。”
她強硬抽出手,言蕩則拿出電話,“上次將我機密賣給對家的那個人,把他送到緬北。”
明予心中一驚,十指骨節用力泛白,她自然知道言蕩是故意在點她。
言蕩手搭在車門邊上,任由冷風灌入車廂,看了眼前麵的紅綠燈路口,“前麵左轉。”
“什麼?”明予有些奇怪,心裡想言蕩又在發什麼神經,便提醒他:“去集團的路是右轉。”
言蕩拿出香煙抽著,猛吸一口吐出白霧:“不去集團,回壹號院。”
明予細眉擰起來,有些不耐:“剛剛在飯桌上,你不是說集團有事等著你去處理嗎?”
滾燙的火星一點點燃燒殆儘,言蕩眼裡的情緒模糊不清,“你蠢啊,我不這樣說的話,能中途離開嗎?”
明予微微停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言蕩跟個大爺似的狂妄囂張,菲薄的唇角上揚,衝著她笑:“我樂意。”
車外有薄霧,微涼的空氣撞上冰冷的玻璃窗,鍍上一層淺淺的磨砂,似乎要將這波雲詭譎的氣氛與外界徹底隔離起來。
一路上,倆人都沒說話,都在暗自較勁。
沒過幾分鐘,言蕩就率先出聲,“你就不想問問,爺爺給我訂下的結婚對象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