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恢複,她推開言蕩跳下盥洗台,通過鏡子偏頭看脖頸上的傷口,兩排整整齊齊的牙印,被尖銳抵破了皮肉,往外滲出些許血,她輕輕碰了碰,扯著聲:“言蕩,你屬狗的是不是?到處亂咬。”
言蕩從身後抱住她,一隻手環著她的腰,一隻手橫在胸口和鎖骨中間的位置,這樣占有欲爆棚的姿勢讓她極度不爽,他看著鏡子中的她:“就算是狗,我也隻咬你一個人。”
明予汗毛都要豎起來,看到言蕩伸出舌頭將嘴唇上的血舔舐乾淨。
此刻的他病態陰鬱,讓明予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有著無可挑剔的身材和五官。
一雙漂亮的桃花眼,有道不儘的風流多情,好像一眼就能把人看透,所有的情緒都隱藏在麵容之下。
她故意不去看他,拿出棉巾浸了水,剛想要擦拭一下傷口,言蕩卻一把握住她的手,一瞬他就在她的耳畔發出輕笑:“我幫你。”
幫?怎麼幫?
明予尚未反應過來,一陣又疼又麻的酥感頓時傳遍她的全身,是言蕩吻她脖頸上的傷口。
她透過鏡子看他,言蕩埋在她的頸間,手上卻一點沒有要鬆開的意思。
良久,言蕩抬頭衝著她露出一抹詭豔的笑,細碎黑發在垂落在額前,眼睫似雁羽,麵容在光線下半明半暗:“唾液是人體口腔分泌的一種液體,大部分成分是水,具有消炎止痛的效果。”
耳畔言蕩科普起有關唾液療傷的知識,含著笑一本正經,這樣的言蕩比處於暴怒之上更讓她心顫。
“是不是特彆好看,跟朵花似的。”他說傷口。
有些東西在不經意間悄然而至,跟病毒蔓延般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