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她的依賴,他笑了笑,蜻蜓點水在她泛紅的鼻尖啄了一下。
輾轉來到她殷紅的唇,一點都不溫柔,又凶又野。
大床上,明予早就被吻得暈頭轉向,剛清醒兩分,言蕩便從床角爬上來,將她按在身上。
她差點就沉溺在這場情事中,但想到什麼,她一把抓住言蕩作亂的手——
“你是不是忘了我懷孕了?”
那兩個字蹦出來,言蕩倏然從她身上爬起來,無奈失笑:“還真忘了。”
明予沒好氣地瞥他一眼,“走遠點,彆壓著我。”
明暗光影婆娑,她看到言蕩臉上露出不懷好意的笑。
明予推開他想跑,卻被言蕩抓住按入懷裡,“你以為你逃得掉嗎?”
結束後,昏暗光線下,言蕩摟著她靠在床頭微微喘氣。
明予臉上的緋紅不散,但卻變得異常沉默。
言蕩察覺她的情緒,壞壞的笑:“怎麼了?”
明予習慣了言蕩的戲謔,她想起白日唐蘊說過的話,驀然從言蕩的懷裡坐起:“你看著我,讓我看看你的眼睛。”
言蕩見她如此認真,雙手撐著整個背靠在床頭,勁瘦的手臂環著胸膛,饒有興趣地望著她,眼底含笑:“怎麼,想要我眼睛不成?”
明予:“我想要,你會送我嗎?”
言蕩半開玩笑的語態,雙手一攤混不吝道:“隻要你開口,我雙手捧到你麵前。”
一貫的多情風流行止不羈,聽不出幾分真心。
唐蘊說她不信言蕩對她一點感情都沒有,若她不信,讓她仔細看看言蕩的眼睛,她看了,卻沒看到自己想要的。
明予落寞不堪,垂眸自嘲一笑,她怎麼能蠢到如此地步,相信言蕩對她是有愛的呢?
愛這個字,在他們的關係之間,實屬奢望。
言蕩擰眉:“你到底怎麼了?”
明予沒說話也沒看他,躺下翻過身背著他閉上眼睛。
言蕩挪下去從身後抱她,都被她抗拒地躲開了。
周自珩跟他說過,女人是超脫六界之外的特殊生物,女人的心思很奇怪,總讓你一頭霧水,是拿不準的。
這下,他算是領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