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蕩從未見過明予對他如此風情萬種的模樣,而顧冰清的話分明成了兩人之間的導火索,手背上的青筋在此刻仿佛要暴起,握緊的十指骨節像是斷了般嘎吱作響。
言蕩和明予一樣,明明氣得要死,麵上卻一個比一個鎮定。
當明予看到閱女無數的言蕩朝著顧冰清作出過分的舉動時,她有些裝不下去了。
她不得不承認,她沒言蕩狠,也沒言蕩能豁得出去。
言璟知曉明予的難受,溫柔低頭:“要不要去我那坐坐?”
她沉默著點頭。
“二弟、冰清,你們慢慢吃,我和予予就先走了。”
言璟直接當著言蕩的麵牽起明予的手,輕輕扶著她的軟腰出了包廂。
言蕩依舊是玩世不恭的笑,但胸腔有一把永不熄滅的火在燒。
隻聽“哢嚓”一聲,酒杯在他的手裡應聲而碎,碎片從他虛握的手中沾著血落地,暗紅的血順著他手骨的紋理緩緩往下滴落,落在棉紋的地墊上,血色立馬蔓延,白藍光的輝映下猶如一幅蜿蜒綻放的紅玫瑰。
顧冰清臉色微變,連忙掏出隨身攜帶的手帕給他包裹住傷口:“阿蕩,你的手!”
言蕩有些冷淡不在意地笑了笑:“真是越活越過去了,連拿個酒杯都能弄傷手。”
顧冰清略擰眉:“我陪你去醫院包紮一下,或者你不想去醫院的話,我安排醫護過來。”
言蕩漫不經心一笑,像是感覺不到疼一般:“不用了,包一下就行,男子漢大丈夫,吐口唾沫都是釘,沒那麼嬌貴。”
顧冰清依舊不放心:“那總得消消毒吧,這都是碎瓷片,萬一傷口感染了怎麼辦?”
言蕩直接拿起一瓶新的清酒,衝著顧冰清笑的野性十足:“這裡不是有現成的消毒工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