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蕩紳士地拉開主位的椅子,讓明予坐下,誰料顧京檀和他同時拉住了椅子的另一邊。
倆人都搶著替明予拉椅子。
眾人的視線齊刷刷看過來,沉浸在顧京檀也在的明予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被言蕩安排在了這裡唯一的主位。
言蕩不善的視線頓時射向顧京檀,誰都沒有相讓的意思。
場麵一度尷尬僵硬,彌漫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氛。
連與言蕩關係最好的周自珩都不敢打圓場。
明予有些尷尬,輕咳了兩聲,看向言蕩。
言蕩那眼神仿佛再說:憑什麼我我放手?
明予盯著言蕩。
言蕩在她眼神中繳械投降,率先鬆了手。
顧京檀拉開椅子,彎唇一笑:“予予。”
“謝謝京檀哥。”明予坐下,言蕩和顧京檀一左一右。
桌子上這票人都是家族培養出來,極會看眼色看事的,誰都看得出言蕩對明予的份量和不一般,輕易惹不得。
明予坐下,就察覺一道強烈的視線。
順著視線看去,她看到了賀嶼西,挑眉:這家夥也在,這算是冤家路窄?
會來事兒的周自珩提溜著新開的啤酒走過來,親自給明予滿上,滿臉痞笑:“予予妹妹,這是南極麥芽酒,你嘗嘗,合不合口味?”
出於禮貌,明予扶著杯子:“不用麻煩你了,讓侍應生倒就好。”
周自珩笑意濃烈:“難得和予予妹妹吃頓飯,當然得討好討好啊。”
明予:“......”
這人發什麼神經?
既然都歸一桌吃了,言蕩便讓侍應生將他訂的那個北美野生白唇鹿往這桌上。
北美野生的白唇鹿,十分難得。
桌上的人不乏有奉承討好的:“還是咱們言公子會吃啊。”
烤鹿肉上來的時候,已經分好撕好小塊,鹿肉被烤得滋滋冒油,刷著秘製的調料和撒著細碎的黑胡椒孜然,看起來就讓人食欲大增,直咽口水。
言蕩給明予挑了塊最好的,顧京檀也緊隨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