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蕩的聲音有些急了:“你有沒有受傷?”
明予擔心他扯到傷口,連忙按住他的肩:“沒有,你彆擔心,我沒有受傷。”
此時明予錯位雖經複位的腳踝已經紅腫不堪,因為無法在此時得到及時的治療,又再次經過一場長途的奔波。
言蕩喉結上下滾動,似乎有什麼想說的,忽然,他的表情變得痛苦難受起來。
“怎麼了?言蕩你怎麼?你告訴我,哪裡不舒服?”明予被嚇得變了臉色。
下一秒,言蕩直接噴出一口黑血來,染紅了胸前的衣服,半空中形成薄薄的血霧。
明予瞳孔瞪得大大的:“言蕩!!”
此時的她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隻能抱著言蕩的頭,讓他的肩膀靠在自己身上,一直輕輕拍打他的臉。
她的聲線都是控製不住的輕顫:“言蕩,你再堅持一下,我求求你再堅持一下,救護車馬上就要到了,你再堅持一下,好不好?”
他靠在她的懷裡,口吐鮮血,整個人的臉色蒼白得不成樣子,就像是一隻斷了線的風箏,下一秒就會隨風飄去。
昏黃的燈光映襯出明予紅透的眼,晶瑩剔透的眼淚怎麼也忍不住,悄無聲息地砸落。
眼淚落在了言蕩的額頭上,落進了他的口中。
鹹鹹的眼淚刺激著言蕩的味蕾。
明予從來沒有如此絕望無助過。
言蕩沙啞著聲音:“予予,彆哭,我最怕看到你哭了,你一哭我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明予低頭垂眸怔愣地看著忽然出聲的言蕩,下一秒她有些喜極而泣:“言蕩,你醒了!”
他說:“你彆哭了,我答應你我不睡了。”
明予抬手,胡亂將滿臉的淚水抹掉:“我不哭,你答應我,看著我,我要你看著我。”
“......好,我看著你。”
言蕩的傷很重,如今能夠說話就是憑借著自己強大的意誌力,這股意誌力就是對明予濃濃的愛意。
他氣若遊絲:“予予,你能給我唱首歌嗎?”
“…好。”明予聲音哽咽:“你想聽什麼,我給你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