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偏心眼子!”
蘇臣咒罵一聲也懶得解釋,拉開右褲腿:“那你們就看清楚,我到底有沒有說謊?”
當蘇臣腳踝上那處被蛇咬的猙獰傷口暴露時,蘇家眾人都閉嘴了。
“這是怎麼弄的啊?”
吳慧率先反應過來,緊張地跑到蘇臣麵前,檢查起來:“還有你的衣服怎麼這麼臟?”
蘇臣進門這麼久,都沒人注意到蘇臣的衣服又臟又破,可見這家人對蘇臣有多不關心。
沒等蘇臣回應,蘇善酒就陰陽怪氣道:“被蛇咬了有什麼了不起的,又沒死掉,大驚小怪。”
看不上你的人,不管你怎麼樣都會覺得你礙眼。
蘇君哪怕是破點皮都會讓蘇家人心疼無比,大動乾戈,可現在看到蘇臣被蛇咬傷,他們就認為是小題大做,雙標如此也是奇葩。
“六小姐這話的意思是很希望我死掉嗎?”
麵對蘇善酒的陰陽怪氣,蘇臣一改前態,自嘲道:“也對,如果我這個蘇家的親兒子死了,那作為養子的蘇君就是蘇家唯一的兒子,那你們所有人就都如願了。”
“沒錯,你死了最好。”
蘇善酒壓根就沒經大腦,毫不猶豫地點頭:“反正在我心裡隻有小君這一個弟弟。”
“不要胡說八道。”
聽到蘇善酒的話,蘇善琴立刻開口訓斥,雖然她也看不上沾染一身市井習氣的蘇臣,更偏愛蘇君,但蘇善酒說出希望蘇臣去死的話總歸是過分了。
“小君和小臣都是我兒子也都是你們的弟弟。”
“你要是再敢胡說八道,小心我扇你。”
吳慧上前拉著蘇臣的手,氣憤地瞪了蘇善酒一眼,隨即關心地看著蘇臣:“小臣,你昨天到底去哪了,怎麼會弄成這樣?”
“我......”
“臣哥,我知道你對我有意見,認為我搶了你的富裕生活和身份以及爸媽和姐姐們的愛。”
蘇臣剛要回應,始終沒開口的蘇君突然上前,痛心道:“可你也不能以這樣的方式傷害自己,讓我和家裡人心疼啊!”
“原來你是為了博取我們的同情,玩自殘!”
蘇善酒立刻瞪著眼睛吼向蘇臣:“你太無恥了。”
蘇善琴幾姐妹先是恍然大悟,隨即露出鄙視和厭惡的神情,都對蘇臣嗤之以鼻,對蘇君的話堅信不疑。
看到蘇君隨口一說,幾個姐姐就堅信不疑,蘇臣心裡一陣無奈和自嘲:“我以前真是腦袋被驢踢了才會舔這群沒有腦子的家夥,估計蘇君說粑粑是香的,她們都得上去吃幾口,真惡心!”
蘇臣對這種被蘇君隨口造謠誣陷冤枉的事情習以為常,哪怕無憑無據,蘇家人對蘇君也絕對信任。
蘇臣以前每次都會極力辯解,可最後不管能否證明清白都隻會加深蘇家人對他的意見和厭惡。
哪怕蘇臣證明了清白,蘇君隻需要掉幾滴眼淚,裝模作樣地認個錯,蘇家的人就會原諒蘇君,反而責備蘇臣小心眼,愛較真。
比如現在,蘇臣已經證明自己真的被蛇咬,沒有報假警,可這些人依舊對他有意見。
在偏見和針對麵前,你做什麼都是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