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這天晚上我在洱海邊呆了很久,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似乎也沒有在想什麼。
故事的開始總是這樣,適逢其會,猝不及防;故事的結局總是這樣,花開兩朵,天各一方。
我想到了我跟常伶在一起的種種,想到了我初次在東極島麵對抉擇時選擇了左箋,想到了在大理巍山我們一起去道館,想起了我酒後與她的酒後亂性,想到了她畫的那些畫卷,想到了她調皮的要讓我給她吹一曲,想到了她在重慶故事咖啡店裡給我唱歌的場景......
我想到了很多很多。
之前很多人說我是一個念舊的人,其實我一直都覺得。
無論是離開我與他結婚的常伶,還是死去的淩珂,在任何事情發生的時候,其實人最開始或許並不是那麼難受。
但是當事情不斷的過去,這個東西所引發的後遺症對於我這樣的人是很難的承受的,那些回憶,就像是一把匕首,不斷地割裂著我,它不能讓我死,但是也不能讓我愉快的活。
在大理的故事咖啡廳,常伶給我唱了最後一首歌,一如既往的那首歌。
可惜人,卻已經不是那個人。
抽著煙,我漫步在洱海邊,從人潮洶湧,走到了人跡罕至,再從人跡罕至,走到人潮洶湧......
我就這樣不知疲憊地走著,口袋裡的煙被我抽了一根接著一根,直到煙盒裡空空如也。
恍惚間看到一個人影走向我,可能是太累了,我有些看不清,但我還是抬起手。
“兄弟,借根煙。”
那人影一愣,然後掏出一根煙對我說道:“你沒事吧?”
“沒事!隻給我一根煙就行。”
我搖搖頭。
他似乎猶豫著,半晌後,我笑著說道:“不會這麼小氣吧?一根煙都不借?”
這句話說完,他遞過來一根煙。
我接過煙,放在嘴上,道了一聲謝。隨後我就繼續朝著前方走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我再也沒有了力氣,起身看了看周圍,毫無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