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陽搖搖頭。
“你忘記我以前的身份了?”
我低著頭說了這麼一句,齊陽這時候一下子反應了過來,他笑著說道:“你的身份?怎麼可能忘,咱們市的太子呢!”
是的,關於齊陽所住的醫院,實際上是我拜托了那位。
但是如果不這樣做,恐怕打死我都不一定知道齊陽會是在小城裡。
“感覺怎麼樣?”
我轉移話題說道。
“能怎麼樣,隻是少點痛苦唄!按照我的意思是讓我一個人安安靜靜的離開這個世界也挺好,乾嘛來呢,整的怪煽情的。”
“叔叔阿姨呢?”
“他們支持我的選擇,我這一生,可能最對不起的就是我爸媽了。有錢的時候沒想過他們,現在快死了,反而讓他們難過!”
齊陽表情平淡地說出。
隻是我很難受,此刻,我的心裡仿佛被什麼東西揪著一樣。
尤其是看向齊陽那憔悴蒼白的臉。
妙姐應該是受不了了,她捂著臉走了出去。
齊陽坐直身子,笑著說道。
“別那麼難過,古人不是說。這人呐,總有一死,或輕於鴻毛,或重於泰山。回顧我這一生,事業做得還成,年薪幾百萬。感情呢,我追到了自己的哈爾濱姑娘,但是卻對不起了淩晨,說不清對與錯。至於兄弟,我這一生與我稱兄道弟的人很多但是,小江,我真正的兄弟隻有你了!”
我抬起頭,與齊陽的眼睛對視,我的眼睛仿佛模糊了,張開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