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顧叔叔......”她認清了抱著自己的人是顧塵淵，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一樣簌簌滾落，滴在顧塵淵的胸膛上。
明明是溫熱的，卻讓顧塵淵感覺到了一股灼燙的痛意。
他伸出大手，一遍又一遍地撫摸著她的頭發和背部，語氣是連自己也意想不到的溫柔，“彆怕，我在這裡，沒人敢傷害你。”
可雲煙卻哭得更凶了，一邊哽咽一邊說道：“顧叔叔，我殺人了，他們死了......”
她從小到大都是乖孩子，好學生，長大後也是奉規守法的好公民，從沒有想過違法犯罪。
可是她現在手裡卻多了兩條人命......
顧塵淵想起那兩個歹徒，一個腦袋開花，一個胸前紮著樹枝，也不知道雲煙是怎麼做到的，但也不難想象當時情況的凶險。
他不敢想象，雲煙一個弱女子要是反抗失敗，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顧塵淵臉色陰沉，可語氣卻是柔和，像是害怕會想到雲煙似的，“彆怕，你沒有殺人，他們沒有死。”
雲煙淚眼朦朧地看著他，還處於驚惶之中，“真的嗎？他們真的沒有死嗎？”
“你那點力道還不足以讓他們死掉，隻是失血過多昏過去了而已，放心。”顧塵淵眼中冒著寒光，隻覺得便宜了那兩個歹徒，緊接著繼續說道，“而且就算你殺了他們，也是正當防衛，他們罪有應得。有陸政在，你不會坐牢的。”
陸政連殺人犯的官司都打贏過，雲煙這點案子，都不夠他當盤菜的。
雲煙仍舊驚魂未定，緊緊抓著顧塵淵的衣服，像是在抓著救命浮木似的，“顧叔叔，我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