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尚費力的睜開眼，光亮中，他看到穿著無菌服裹得嚴嚴實實的一個女人，隻露出一雙眼睛。
那雙眼睛澄澈，溫柔，如同年輕時的媽媽一樣。
“媽......媽......”程尚伸手，想要拉女人的手。
他的手卻怎麼也抬不起來。
“醫生，他是不是醒了？”趙晨曦看到病床上的程尚睜開了眼睛看向她，還在流淚，那眼神破碎得很，趙晨曦也像是心被擰在一塊一樣難受，“他怎麼在哭？”
醫生趕緊安撫病床上的程尚：“彆激動彆激動，是不是太痛了？我一會讓人來給你打止疼藥，你現在不能激動。”
也不知道是聽進去了醫生的話，還是激動得昏迷了，程尚又閉上了眼睛，生命體征又平緩了起來。
醫生跟護士忙活了起來。
趙晨曦也不在這礙眼，從重症監護室中走了出去。
剛出去，遇到了給她帶飯來的馮焐。
馮焐給她在醫院門口買了雲吞，兩個人坐在醫院樓下的花園椅子上時馮焐還感歎：“你真是給自己沒事找事做，一般人做好事都隻把人送到醫院就行了，你不但把人送到醫院你還看顧他。”
趙晨曦塞了一口雲吞在嘴裡。
薄薄的皮一咬，裡麵是鮮得流汁的肉餡，鮮香可口。
趙晨曦吃了好幾個雲吞填了填肚子，這才扭頭看向馮焐：“因為我也遇到過很多好人，所以在碰到這種事情時，我都是能幫就幫。”
上輩子她遇到的壞人很多，遇到的好人也很多。
馮焐沒再說什麼了。